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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应该有一个历史性的采访题目,即“雅安”地名从何而来?中国地名大多与山水方位或与当地特征有关,而“雅安”这个地名很特殊,应该深入考察考察,是否跟【雅利安人】到此经商有关?
爽花开
今天,我发布雅安系列回忆文章第41篇,也是大雅安石棉县的第2篇,题目是《50年前石棉彝族老乡的热情真受不了》。 雅安地区所辖八个县中,最南边的石棉县,是彝族老乡比较集中的一个区域。石棉县再往南,就是凉山彝族自治州的甘洛县、越西县、冕宁县,那里更是彝族老乡的地盘。石棉县本身有栗子坪和王岗坪两个彝族自治乡。这跟雅安地区最北边的宝兴县拥有硗碛藏族自治乡有所不同。 50年前,我在雅安地委宣传部报道组任新闻干事的时候,也时常去石棉县采访,自然到过那里的彝族自治乡。那时候不叫乡,叫人民公社。彝族老乡淳朴,豪爽,坦诚,还特别好客。有的时候,他们这种热情,真让人受不了。 有一次,我到一位彝族老乡家里采访,其实也很想去看看他们的居住环境和日常生活。可是,我一进低矮的屋子,迎面扑来一股特别怪异的气息,有浓重的兰花叶子烟味,也有粪臭味以及其他无法分辨的气味。女主人一面招呼我坐到屋子中央的火塘边,一面马上拿起柳技条扫把开始扫地,几个小孩子躲在旁边好奇地看我。这地不扫还好,一扫灰尘飞扬,而整个屋子几乎没什么窗子,反而弄得我睁眼开口都困难。我连忙叫那女主不要扫了,就这样蛮好。 等到坐定,我四周一望,发现屋子的角落里竟然还养着一头牛,难怪屋子里气味难闻。尽管如此,我还是坚持完成了采访任务。男主人跟我解释说,彝族老乡一直有人畜同居的习俗,家家如此。据说,一是因为天气寒冷,怕牲畜冻坏;二是没钱另盖猪圈牛栏。 50年前我在石棉的时候,印象中已经在彝族集聚地区开始"人畜分居"化的卫生运动。但是,当时还在十年动乱期间,大家的心思都用在"革命"上面,生产都懒得抓,更别说"人畜分居"这样无关紧要的事了。所以,这个运动实际收效甚微,基本上老方一帖。只是随着经济发展,特别是改革开放之后,像石棉这样的相对比较先进些的地方,才有了很大的改变。有的地方在实现了人畜分居的基础上,进一步开展了所消"五洗"工程,即洗脸、洗手、洗脚、洗澡、洗衣服。 我在彝族老乡家还吃过一顿饭,印象很深。主人还是一位公社干部吧,七八个大男人对着火塘团团围坐成一圈。说是吃饭,其实主要是喝酒。火塘中央吊着的巨大黑砂锅里,一下子扔进四只鸡,就这么咕噜咕噜炖着。除了盐,我也不知道他们还了什么调料。一个很大的搪瓷缸子里,装满了高度白酒,好像是自酿的土酒。 男主人说我是远方的客人,要我先开喝。我坚决推辞,说我年纪太小,万万不能。于是,大家一致推举县里陪我来的领导先喝。就这样,我们逆时针地一个挨一个在同一个搪瓷缸子里喝。这样喝好处是,谁也耍不了赖,你不喝,下一个就不喝。至于卫生什么的,谁也不去管那么多。那天,我肯定喝高了,也不知道喝了多少;那鸡汤真是好喝啊,我从来没有喝过这么浓这么鲜这么多的鸡汤。大家吃得都很饱,除了鸡,还有烤土豆,当地叫洋芋,平时就当主食的。 不过,我平生吃过的最好东西,好像也是在石棉,具体地说就是栗子坪彝族集聚区。那天,我正在公社所在地召开座谈会,突然有人前来通知,说晚上有熊掌吃。我知道石棉山区常有熊出没,没什么稀罕。但是,碰巧有熊掌吃,那真是令人喜出望外?我虽然不知道这个熊掌是从哪里来的,也不知道如何烹饪的,反正我知道熊掌可是一个好东西,读孔老二的时候就知道了。 但是,当晚真正开吃,我还是打了退堂鼓。一是觉得实在太油腻,我虽然年轻好吃,然而也还下不了几口。更要命的是腥气,真的难以忍受。我当时就想,熊掌怎么这样难吃,看来我的口福还是不行。彝族老乡一个劲地催我多吃点,说这可是大补的。我又不敢说太油太腥,只好硬着头皮尽量多吃点多喝点。很多年之后,我看到米其林的熊掌美食,我才想起自己当时的狼狈,是不奇怪的,我吃得太原始了呀! 相对来讲,石棉县的彝族老乡的居住环境和生活水平,还比较好一些。过了几年,我1975年先借调再正式调入中央电台四川记者站,曾经几次去凉山彝族自治州采访,到过高山乡村,那里的情况与平原地区相差太大太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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